她心里并没有完全的把握。

淮阳郡主半眯着眼睛,斜靠在榻上,心里没有丝毫慌张。

那香料铺子的掌柜是张妈妈的远房堂兄,靠着侯府照拂,没少挣钱。

铺子位置又隐蔽,一时半刻,顾楠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。

今儿顾楠注定要被收监。

眼见一炷香迅速往下退去,眼看就要燃到尽头。

如花急得都要哭了,伸出袖子围住香,试图阻挡卷进来的风,让香烧得慢一点。

淮阳郡主无声冷笑。

“大人,时间到了,今儿就到这儿吧。”

京兆府尹有些遗憾地看了顾楠一眼。

他已经给足了顾楠时间,可惜了。

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,“世子夫人,本官只能”

“且慢。”顾楠冷声打断,目光透过人群看向外面。

“人来了。”

几乎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外面。

白茫茫的雪中,如意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进来,嘴唇冻得一片青紫,通红的手还死死拽着一个穿着厚棉袄的三角眼中年男人。

一进大堂,如意松开手,三角眼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
“大人饶命啊,饶命啊。”

京兆府尹皱眉,“堂下何人?”

“小人张三,开开了一家香料铺子。”

“近日,文昌侯府可有人去你的香料铺子买过乌沉香?”

“乌沉香?”张三转动着三角眼,转头看向淮阳郡主的方向。

淮阳郡主撇了他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。

张三的香料铺子这些年靠侯府赚了多少钱,给他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吐露半个字。

谁料下一刻,张三突然哆哆嗦嗦开口。

“郡主身边的管事妈妈昨日来买过乌沉香。”

管事妈妈脸色大变,“你胡说,我我什么时候去买过香,我根本就没见过你。”

张三振振有词,“昨日那么大的雪,我连铺子门都没开。

你顶风冒雪敲开我家的门,买了三两乌沉香,我媳妇和我家伙计都可以作证。”

管事妈妈脸色惨白,跪地哭喊。

“冤枉啊,奴婢昨日根本就没有出过府,府里人都可以作证,还请大人明察秋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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